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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理学纲要》篇十四章有明诸儒读书笔记

首页:读后感栏目:读书笔记大全时间:2018-01-21 手机版

阳明稍前的龙溪曰:师门有三种教法:从知解而得者,谓之解悟。未离言诠。从静中而得者,谓之证悟。犹有待于境。从人事练习而得者,忘言忘境,触处逢源;愈摇动,愈凝寂;始为彻悟。

篇十五总论

理学特色,在其精微彻底。一事之是非,必躬至无可复穷之处,而始可谓定。否则画一境以自足,而曰:吾所读书笔记大全论者,姑至于是而已。

以其所求之彻底,故其所为,必衷诸究极之是非;而寻常人就事论事之言,悉在所不取。

以此推之政治,则不肯做一苟且之事。

其行诸己者,尤为卓绝。横梁曰:学必如圣人而后已。知人而不知天,求为贤而不求为圣,此秦汉以来学者之大弊。伊川曰:言学便以道为志,言人便以圣人为志。自谓不能者,自贼也。谓其君不能者,贼其君也。

如此彻底之道,并不恃天赋之资。其功皆在于学。

理学家之学,于理求其至明,于行求其无歉。然二者又非二事,明理者,所以定立身之趋向;立身者,所以完明理之功用也。.......天下只有一理,治身之理,即治世之理也。

理学家视修己治人,非有二道。全副精神,皆贯注于内,而外事遂有所不暇及,亦其势也。

凡事皆欲从源头上做起,皆欲做到极彻底,而所言遂不免于迂阔,此亦理学家之一弊也。又或眼光看得极远,而于目前之情形,有所不悉,遂不免于蹉跎,此则理学家之弊。理学家言治本,则致谨于王霸之辩;言治法,则欲复封建井田。必如何而后封建井田可复,理学家不能言也。

泥古之足以致弊,宋儒亦非不知之。宋儒论治,偏重德化,略于事为,弊亦由此。然宋儒于古人之法度,实考之未精。故其所主张,自谓参酌古今,实不免墨守古法。善俗则欲行古冠婚丧祭之礼,皆坐此弊。宋儒所谓礼,实不可行于世,。古代社会,阶级较后世为严。宋儒率古礼而行之,实于后世情形有所不合,人心遂觉其不安;人人皆觉其所行为不近情。后来戴东原所攻击,专在于此。

阳明言心学,故其所言,较宋儒稍为活动。阳明之言曰:天下古今之人,其情一而已矣。先王制礼,皆因人情而为之节文,是以行之万世而皆准。其或反之吾心而有所未安者,非传记之伪缺,则必风气习俗之异宜。此虽先王未之有,亦可以议起。三王之所以不相袭礼也。若徒拘泥于古,不得于心,而冥行焉,是乃非礼之礼,行不著而习不察者矣。

宋儒之尊君权,与其言阶级同蔽。李观作《常语辩》,以孟子为五霸之罪人。谓“五霸率诸侯事天子,孟子劝诸侯为天子,苟有人性,必知其逆顺矣。”然则孔子称“汤武革命,应天顺人,”孔子亦五霸之罪人乎?此弊理学家入之颇深。至清代曾国藩等,犹有此见。社会之所以能立,其原因自极深远。此辈则谓非有封建之世,阶级森严,下之视上,怀乎其不可犯之风气,不足维持。谓此等名分一坏,即不免于大乱。实由其于社会现象,研之未深,而徒以古为郅治之世,致有此谬见也。

宋儒自谓于二氏之学颇深,故能入其室而操其戈。后之议理学家者,又谓周程张朱等,其初皆与二氏有交涉,故其说实不免于儒其貌而释老其心。(叶水心就这样说。程张攻击老佛,然尽用其学而不自知。又说周张二程,无极,太极,动静,形气,聚散等,为以佛说与佛辩。然宋明儒者,于二氏之学,入之实不深。故其所诘难,多不中理。

老释相交较,释氏之说,远较老氏为高。理学家虽以二氏并称,实则其所辟者,十九在释氏也。儒家辟佛之说,为宋儒所称者,为韩退之之《原道》。其说实极粗浅。宋初辟佛者,有石介之《中国论》,欧阳修之《本论》,亦《原道》之类耳。稍进其说乃精。

宋儒辟佛第一要语,为程子之“吾儒本天,异端本心。”其所谓天者,即天地万物之定理。谓宇宙间一切皆有定则,为人所当遵守而不逾。释氏惟任其心之所见,则一切无定。故以知识言,则不能明理;以制行论,遂至猖狂妄行也。张子谓释氏“不能穷理,故不能尽理,”意亦同此。其实天下无不明事理,可成学问者。释氏之注重一心,乃将人类一切罪恶,加以穷究,谓其根源皆出于心耳。能所二者,不能相离。承认有我,即不谛承认有物;承认有物,亦不谛承认有我矣。理学家谓“吾儒知有理,故其言心也,从至变之中而得其不变者。释氏但见流行之体,”未免以禅宗之流失,概佛教之本来也。

又谓“释氏有敬以直外,无义以方外。”(亦明道之言。)案佛氏有三千威仪,八万细行。更进而言之,则有六菠萝蜜。凡可以饶益有情者,善巧方便,无所不为。戒律之严,尤为它教所莫比。安得无制行之仪哉邪?

延平云:吾儒异于异端者,理一而分殊也。理不患不一,所难者分殊耳。朱子曰:理一,体也。分殊,用也。盖谓释氏有仁而无义也。然冤亲平等,乃以究极之义言之。至于应事,则释氏亦有种种方便,曲尽其妙。试读华严之五十三参可知。正不得谓有仁而无义也。况理不患不一,所难者分殊,语亦有病。此则阳明之心学,足以正之矣。

有以善为吾心所本有,疑释氏一切空之,遂并善而欲空之者。然善者心之本体,正空无一物之谓。(如鉴之明。)若先有世间之所谓善者,杂乎其中,(如鉴中美景。)则眼中金屑也。心学家谓心体本空,恻隐、羞恶、辞让、是非,皆自必空体流出,颇得佛意。空者,空其欲障。四端即心之本体。非本体为一物,而四端别为一物,藏于其中也。

有谓二氏专从生死起念,不离乎贪生畏死之情者。案后世所谓道教,实古之神仙家。神仙家专求长生,冀享世间之快乐,宋儒辟之是也。然此实不值一辟。至于道家及佛氏,则了无贪生畏死之念。世未有浅至贪生畏死,尤能成为学,成为教者。此亦不足辩也。宋儒之说,乃者见世俗信奉二氏者,皆不离乎贪生畏死之念,遂以此咎二氏耳。亦可见其于二氏之学,入之实不深矣。

或谓佛氏专从事于一心,久之,见其昭昭灵灵,如有一物,遂以此为心之本体,得此则天地万物虽坏,而此不坏;幻身虽亡,而此不亡。又或静久,精神光彩,其中了无一物,遂以为真空。此皆禅宗之末失。宋时佛教,诸宗皆衰,惟禅宗独盛。故宋儒辟佛,多指禅宗言之。后之理学家,不加深察,遂谓佛教仅如此耳。其实禅宗不足概佛教之全;禅宗之流失,即彼以为魔道也。

张子曰:若谓虚能生气,则虚无穷,气有限,体用殊绝,入老氏有生于无自然之论。老氏说果如此,张子辟之,诚为得当。然老子所谓“天地万物生于有,有生于无”者,即庄子“有不能以无为有”之说。谓天下万物,彼不能为此之原因,此亦不能为彼之原因,故不得不归之于无。

理学家之辟二氏,多属误会之谈。然其说仍有极精者。不能以其于二氏之说,有所误会,遂概斥为不足道也。今试引数事如下:

或谓明道:“释氏地狱之类,皆是为下根人设,怖会为善。”曰:“至诚,贯天地,人尚有不化,岂有立伪教而人可化乎?”或问阳明:“佛以出离生死,诱人入道,仙以长生久视,诱人入道,究其极致,亦见得圣人上一截,然非入道正路。”阳明曰:“若论圣人大中至正之道,彻上彻下,只是一贯。更有甚上一截,下一截?”明道论神教不能普行之理甚精。盖凡神教,虽亦见得究极之理,终不免有许多诱人之说。究极之理真,诱人之说则伪。一时虽借此诱人,久之,其遭人抨击者,即在于此。此亦可见说非真理,终不能立也。阳明之说,尤觉简易直接,独标真谛。

阳明曰:“神仙说到虚,圣人岂能虚上加得一毫实?佛氏说到无,圣人岂能无上加得一毫有?但仙家说虚,从善生上来;佛氏说到无,从出离生死苦海上来;却于本体加这一些子意思;便不是虚无的本色;便于本体有障碍。圣人只是还他良知的本色,更不著些子意思,良知之虚,便是天之太虚。良知之无,便是太虚无形。日月,风雷,山川,民物,凡有貌象形色,皆在太虚无形中,发用流行,未尝作得天的障碍。圣人只是顺其良知之发用。天地万物,具在我良知发用流行中,又何尝有一物超于良知之外,能作障碍?”案神仙家不足论。阳明谓佛氏亦有所著,亦非真知佛说之谈。然所说之理则甚精。真空妙有,原系一事。必知此义,乃不致以空为障也。

梨洲曰:“佛氏从生死起念,只是一个自为。其发愿度众生,亦即一个为人。何曾离得杨墨科臼?岂惟佛氏?自科举之学兴,儒门哪一件不是自为为人?自古至今,只有杨墨之害,更无他害。”案谓佛氏从生死起念,前已辨之。其发愿度人,则正所谓秉彝之不容已。儒家力争性为善而非空,正是此意。不得转以此病释氏也。然梨洲辟佛虽非是,而其将一切恶,悉归到为人为己上,见得至善惟有一点,更移动分寸不得,则其说甚精。

凡教总不能无迷信之谈,此乃借以牖(诱)世,本非教中精义。得其义,弃作筌蹄可矣。佛说来自天竺,彼土之人,好骛遐思,说尤诙诡。此亦非佛说精义所在也。而此土之人,或竟信以为真,则堕入迷信矣。温公不信佛,曰:“其微言不能出吾书,其诞者吾不信也。”佛说之诞,乃其兴于天竺使然,不足为佛病。然论佛说而能及此,却可扫除许多障碍也。

朱子《释氏论》曰:“佛之所生,去中国绝远。其书来者,文字音读,皆累数译而后通。而其所谓禅者,则又出于口耳之传,而无文字之可据。以故人人得窜其说以附益之,而不复有所考验。今其所以或可见者,独赖其割裂装缀之迹,犹有隐然于文字之间,而不可辩者耳。盖凡佛之书,其始来者,如《四十二章》、《遗教》、《法华》、《金刚光明》之类。其所言者,不过清虚缘业之论,神通变见之术而已。及其中间为其学者,如慧远、僧肇之流,乃始稍窃《列》《庄》之言,以相之。然尚未敢以为出于佛之口也。及其久而耻于假借,则遂显然窃取其意,而又文以浮屠之言。如《楞严》所谓自闻,即《庄子》之意;而圆觉所谓四大各离,今者妄身当在何处,即《列子》所谓精神入其门,骨骸及其根,我尚何存者也。凡若此类,不胜枚举。然其说皆萃于书首,其玄妙无以继之,然后佛之本真乃现。如结坛、诵咏、二十五轮之类;以至于大力金刚,吉盘荼鬼之属,则其麁(粗)鄙俗恶之状,较之首章重玄极妙之旨,盖水火之不相入矣。至于禅者之言则其始也,盖亦出于晋宋清谈之余习,而稍务反求静养以默证之。或能颇出神怪,以炫流俗而已,如一叶五花之谶,双履西归之说,虽未必实有其事,然亦未可见当时所尚者,止于如此也。其后传之既久,聪明才智之士,或颇出于其间,而自觉其陋。于是更出己意,益求前人之所不及者,以阴佐之;而尽讳其怪幻鄙俚之谈。于是其说一旦超然,真若出乎道德性命之上,而惑之者,遂以为果非尧、舜、周、孔之所能及矣。然其虚夸诡诞之情,淫巧儇浮之态,展转相高,日以益盛,则又反不若其初时清闲静默之说,犹为彼善于此也。”

自汉学之兴,群诋宋儒为空疏武断。其实宋儒如朱子,即读书极博之人。此外博洽者尚多。其勇于怀疑,善于得问,尤非汉唐及清儒所及。清代考证之学,实亦自宋儒开其源,特未竟其业耳。

理学自创始迄今,几千年。信从者固多,攻击者亦不少。综所攻击,不外两端:一病其空虚无用,一以为不近人情而已。前说可以清之颜习斋为代表后说可以戴东原为代表。然二家所攻,实皆理学末流之弊。至于理学之真,则自有其卓然不可没者。

颜氏之攻理学,一言以蔽之曰:不切实用而已。他拿琴谱和学习弹琴打比方。说理学家就像识琴谱而不会弹琴的人,能说识谱就是会弹琴吗?其实,不识谱,一般人也弹不好琴。这个他就不说了。

吕思勉在《订戴》里说:

宋儒克己之严,毫厘不容有歉,因推此以绳君子而失之严,事诚有之。至于小人,则宋儒何尝谓其欲不可遂,而不为之谋养生送死之道哉。横渠见饿殍,辄咨嗟,对案不食者经日。尝以为欲致太平,必正经界。欲与学者买田一方试之,未果而卒。程子提倡社会,朱子推行社会。凡宋儒,讲求农田、水利、赋役之法,勒有成书,欲行之当世者,盖数十百家。其志未尝行,其书亦不尽传,然其事不可诬也。乡曲陋儒,抱《性理大全》侈然自谓已足;不复知世间有相生相养之道;徒欲以旷世之高节,责之人民,此乃宋学末流之失,安可以咎宋学乎?宋儒所谓理者,即天然至善之名,戴氏所谓必然之则也。戴氏称人之所能为者为自然,出于血气。其所当止者为必然,出于心知。与宋儒称人之所能为而不必当者为气质,为欲,所当善者为义理,为性,有以异乎?无以异乎?夫特异其名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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